父亲,我现在该怎么办?滕子京他软硬不吃,油盐不进,您快想办法救救我呀!”
“淼淼别急,稳住。”昌海河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,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,
“我马上给安迪·柯莱斯打电话,让他派人去救你。
你先想办法拖延时间,千万别让滕子京找到那份文件,明白吗?”
“我知道了父亲!”昌淼淼攥紧手机,指节泛白,
“您动作一定要快!不然 我不能确定自己,斗得过那个“活阎王”!”
“放心宝贝,我知道轻重缓急。”昌海河的声音顿了顿,“挂了,我这就联系他。”
“好!”
电话挂断的忙音在耳边响起,她当时还死死靠着门板,
望着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景象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若非后来安迪·柯莱斯的人及时赶到,她恐怕早就成了滕子京的阶下囚。
浴缸里的水温渐渐变凉,昌淼淼睁开眼,
看着水面上漂浮的玫瑰花瓣被水波荡开,眼底闪过一丝狠厉。
张成赫已经落网,那蠢货知道的太多,但愿他能嘴硬些——至少,不能把她供出去。
书房内,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拉得严实,只留一盏鎏金台灯在桌面投下圈昏黄的光。
安迪·柯莱斯窝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里,椅背向后倾斜,
他一手支着额头,另一只手夹着雪茄,猩红的火光明灭不定,
青烟袅袅升起,将他那张俊朗却难辨喜怒的脸颊笼罩在朦胧的烟雾中。
“先生,”站在办公桌前的手下躬身汇报,声音压得很低,
“营救行动一切顺利,按计划接回了昌小姐。不过……
当时冲进会所六楼客房时,属下见到了一个故人。”
“故人?”安迪·柯莱斯挑了挑眉,原本半眯的眼睛骤然亮了几分,雪茄在指间转了个圈,“谁?”
“凯特。”手下答得简洁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,
“他当时和滕子京在一起,我们出了电梯门,就跟他和滕子京撞了个正着,
我一紧张,就开了火,他身手还是那样敏捷,一招一式都带着当年伶俐的影子。”
“他怎么也搅和进这件事里了?”安迪·柯莱斯坐直了些,
眉头微蹙,指尖的雪茄停在唇边,没再吸。
凯特……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猛地撬开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。
手下摇摇头:“不清楚,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属下,注意力全在掩护滕子京身上了。”
安迪·柯莱斯没再说话,只是重新将雪茄凑到嘴边,
深深吸了一口,烟雾从他鼻腔缓缓溢出,模糊了眼底的情绪。
他目光盯着空洞的前方,不禁自言自语道:“宝贝儿,好久不见了……你可知道,这些年我有多想你?”
尾音消散在烟雾里,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偏执,
像猎人盯上了久违的猎物,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。
书房里只剩下雪茄燃烧的滋滋声,空气仿佛都跟着凝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