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虚境?”
可燃符传音的年代,各大王朝的情报,都灵通的很,乃至天玑子问鼎天虚,一夜间便传遍天下。
凡闻之者,无一不惊异。
都太意外了。
天玑子何许人也,大秦的国师,半个文官,论战力不及龙夔,论炼丹不如云霄子,论布阵不如张天师.....。
比他惊艳的苍字辈太多了,前头那一堆,都未能踏出那一步,他却后来居上,这是踩了多少狗屎。
不忿归不忿,事实胜于雄辩,那厮真一飞冲天了,再无人敢小觑他。
想想当年的疯魔,一战杀穿天下,何其之恐怖,纵天玑子与之差些火候,但毕竟修为摆在那。
再烂他也是天虚之境。
由不得他们不认怂。
“快,送休战书。”
还在给老祖宗哭丧的曜日皇帝,泪都没擦干,便下了圣旨,生怕大秦拿曜日王朝开刀。
同样的事,阴月皇帝也在干,不止送了休战书,还备了一份厚礼,形势比人强,皇朝才元气大伤,再经不起折腾了。
相比这两国,如今的黑龙王朝,办事就磨磨蹭蹭了。
休战?他们也想啊!问题是,天玑那个王八羔子,已经打上门了。
最火大的,当属黎疆煞灵,也不知是造孽太多遭报应,还是本就长了一张欠抽的脸,新晋的那个天虚境,就盯着他不放了。
至此,已追杀了他八千多里,纵他阴阳双煞,也顶不住天虚攻伐,逃亡的一路,一把辛酸泪。
再说大玄皇朝,女帝自归回帝都,便全力围剿在境内作乱的幽海强者,已几日未歇。
待听闻天虚一事,她也不禁黛眉微颦,整个大玄都阴霾笼罩。
王朝战争才落幕,从上到下都伤亡惨重,若再来一场,属实吃不消。
“真让吾意外。”月黑风高夜,这般话语在幽海深处,此起彼伏的响彻。
很多年了,世间又出天虚,竟来自大秦。
这可不是啥好消息,一个肉身灵魂双天虚的秦龙尊,就已压得人喘不过气了,竟又出个天玑子。
“楚少天还活着...真好。”深夜里,颇多老辈都在意味深长的捋胡须,多是黑龙、阴月、曜日和幽海的强者。
若在往昔,他们巴不得夫子徒儿,死于非命,省的日后成大患。
而今嘛!那厮还在人世,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因为他是反贼,大秦的反贼,有他在,可吸引大秦的火力。
坐山观虎斗,他们都很乐意看,打的越久越好,两败俱伤最好,只要两方对上,他们便有更多喘息的时间。
于是乎,有关楚萧的追杀令,便在三两日间,撤了个干净,可得让那小子好好活着,活着与大秦唱反调。
幽都。
青锋故地。
一座鸟不拉屎的山头上,武德穷尽目力望看四方,自天玑子问鼎天虚,山外的杀伐之气,越发浓厚了。
焚天剑魂等人也在,面色都不咋好看,楚萧先前未引天玑子入山,足证明一事,天虚能扰幽都乾坤。
这或许是一场厄难,若大阵有损,何需一炷香,北境大军便能踏平幽都。
“怎未发狂。”兰心子喃喃低语,还在纠结此事。
同是入天虚,疯魔与她皆是六亲不认,天玑子却未变成嗜血魔头,是何道理,亦或者,有何窍门?
“投降不杀。”山外的呼喝,如一阵阵轰雷,响彻昏暗的夜。
大秦出天虚了,某些人的底气,比往日足多了,神气的直欲飞升。
如玉衡子,便稳坐高台,腰板挺的贼笔直,举手投足间,都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派头。
未见天枢子,他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