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的,回头别跟郑姐姐打起来才好。”
杨炯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百口莫辩,眼见花解语面色越来越红,呼吸愈发急促,知她药性已到了紧要关头。
当即心一横,一把拉过尤宝宝,正色道:“莫要再闹了!快给她解毒!”
尤宝宝被他拉得一个踉跄,却不肯就范,扭着身子道:“你求人便是这般态度?我偏不治!”
“我的姑奶奶!”杨炯急得满头大汗,“再耽搁下去,真要出人命了!”
“出便出呗,”尤宝宝撇撇嘴,“反正你有新人忘旧人,我们这些旧相识,哪里还入得了你的眼?”
李澈在旁听得这话,眼圈竟微微一红,别过脸去,手中长剑却握得更紧。
杨炯见这情形,知道若不拿出些手段,这群姑奶奶定要闹个没完。
当即凑到尤宝宝耳边,压低声音道:“快些施救!若真闹出人命,回去萱儿朝你发脾气,我可不会替你求情!”
尤宝宝闻言,瞪大眼睛:“嘿!你还有理了!我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!”杨炯不由分说,连拉带拽将她推到床前,“赶紧的!针灸也好,用药也罢,快让她清醒过来,我之后再跟你们解释。”
尤宝宝被他推得没法,只得从药囊中取出针盒,嘴里嘟囔道:“就会拿陆萱压我……待我回去,定要好好告你一状。”
说着,打开针盒,取出一排银针,在烛火上燎了燎。
她转头对李澈和青黛道:“你们且按住她,莫让她乱动。”
李澈虽在气头上,终究心善,又知救人要紧,便收了长剑,与青黛一同上前按住花解语四肢。
青黛一边按着,一边还不忘调侃:“姐姐这肌肤,当真滑腻得紧,难怪某人把持不住。”
尤宝宝拈起一根银针,认准花解语头顶百会穴,轻轻刺入。
这一针下去,花解语浑身一颤,口中呻吟出声。
尤宝宝手下不停,又取数针,分别刺入风池、太阳、印堂诸穴。她手法精妙,运针如飞,每一针深浅、角度皆有讲究。
只是刺到膻中穴时,她故意手上加了三分力道,花解语顿时痛呼一声,额上渗出细密汗珠。
杨炯在旁看得真切,知道这小妮子使坏,正要开口,却被尤宝宝一个眼刀瞪了回去。
“看什么看?!”尤宝宝撇嘴道,“这‘春风一度散’药性烈得很,不行重针,如何逼得出来?你若心疼,自己来治?”
杨炯只得闭口不言。
只见尤宝宝运针如风,又在花解语掌心劳宫、足底涌泉等穴各下一针。
不过一盏茶功夫,花解语面上潮红渐退,呼吸也平缓下来,只是浑身衣衫尽湿,如从水中捞出一般。
尤宝宝这才收了针,从药囊中取出一枚碧绿药丸,塞入花解语口中,对杨炯道:“给她喂些水,将这药化开便无大碍了。”
青黛在一旁笑道:“宝宝这手段,当真了得。只是我瞧这位姐姐醒来,怕是要羞愤欲死呢。”
尤宝宝哼了一声,看向杨炯:“人我给你救了,回头怎么谢我?”
杨炯正要说话,忽听寨中传来阵阵喧哗,火把光芒从窗纸透入,将屋内映得明灭不定。
紧接着,一阵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,停在门外。
“王爷!”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起,“末将毛罡,率三千滁州厢兵已将寨子团团围住!”
竹门再开,但见一个铁塔般的巨汉立在门口。
此人身高九尺,腰围只怕也有五尺,披一身玄铁重甲,行走间地面微颤,正是麟嘉卫大将军毛罡。
他面如黑铁,虬髯戟张,一对虎目在屋内扫过,看见众女与床上昏迷的花解语,却面不改色,只抱拳道:“末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