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把立哥儿抱起来,带去内室说悄悄话。
立哥儿之前被赵东阳带出去玩了一圈,已经不记仇了,眼眸含笑,小手把衣兜里的珍珠翻出来,给赵宣宣看。
赵宣宣莞尔一笑,问:“太姥爷带你去赌蚌了啊?”
立哥儿点头,又把珍珠塞回兜里。
赵宣宣觉得这样不妥,怕他私下里乱吃这些小珍珠,于是把他衣兜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没收,还美其名曰:“我帮你保管,好不好?”
立哥儿对她充满信任,爽快答应。
赵宣宣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一下,当做奖励,然后循循善诱,说赌蚌的陷阱和骗局,赌蚌有哪些坏处,甚至进一步描述赌徒赌得倾家荡产、家破人亡、发疯的恐怖故事,成功让小小的立哥儿听得一惊一乍。
夜里,立哥儿跟赵宣宣和唐风年睡一张床,安安稳稳的,没做噩梦。
第二天清早,赵宣宣又主动对赵东阳说悄悄话:“爹爹,你怎么能带立哥儿去赌蚌呢?你不是常说不能跟赌鬼沾边吗?”
赵东阳的眼睛眨巴眨巴,有点心虚,于是讨好地说:“乖女,赌蚌不算赌鬼吧?毕竟就图个乐子,花几十个铜板罢了,又不会上瘾。”
赵宣宣此时丝毫不笑,一本正经地说:“爹爹,你不会上瘾,但立哥儿会不会呢?你能保证吗?拿什么保证?”
“乖宝把孩子交给咱们,是信任,咱们不能让乖宝失望,否则居逸也会小瞧咱们。”
眼看她越说越严重,赵东阳十分后悔,连忙举手发誓,说自己再也不带立哥儿去街上玩赌蚌游戏了。
赵宣宣立马眉开眼笑,摇一摇他的胳膊,安抚道:“爹爹放心,这事我替你保密,没告诉娘亲。”
赵东阳想象得到,如果让王玉娥知道自己带立哥儿去赌蚌,自己的脑子肯定被骂得嗡嗡响,恐怕十天半个月都没好日子过。
于是,他打心眼里感激乖女,挤眉弄眼地说:“好,别告诉她,免得她骂我。”
然而,这时王玉娥恰好走到他背后,冷不丁出声,问:“你俩在这里嘀咕啥秘密呢?”
赵东阳顿时吓得一激灵,浑身的肥肉都抖三抖,扭过头,眉毛皱得像毛毛虫,怒视王玉娥,没好气地说:“孩子奶奶,你走路咋没声儿?是不是故意吓唬我?”
王玉娥话赶话,问:“你做了啥亏心事?自个儿多心,怀疑我吓你?”
赵东阳脸皮厚,笑道:“是你多心!我和乖女在商量中午吃啥,还有等会儿带贵客去哪里玩?”
“乖女,是不是?”
赵宣宣果断帮忙打掩护,抿嘴憋笑,点点头。
王玉娥瞅瞅赵宣宣,又瞅瞅赵东阳,凭直觉,感觉其中有猫腻,但又没直接证据。
赵宣宣打断她的怀疑,提醒道:“娘亲,咱们今天把立哥儿看紧一点,免得又起冲突。”
此时,立哥儿正在屋里,在唐母身边玩猫猫。
福善也喜欢猫猫,亲手喂小鱼干,并且跟立哥儿有说有笑。
唐母不说话,但笑眯眯,听猫咪的叫声,用温暖的目光看着他们。
她能通过叫声,辨别出猫猫是否高兴?是否对眼前的人有敌意?
猫猫高兴,她也跟着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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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亲王则是在巧宝的室内练武场里练习射箭,因为他昨天跟巧宝和双姐儿比武,输给两个女子,他不甘心,想要在下次把面子赢回来。
虽然在这里只住了短短几天,但他的心境出现好几次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以前在皇宫里,别人都让着他,就连比射箭这种事,也总是他赢,个个夸他天赋异禀,天生贵气,将来必定文武双全,出类拔萃。
然而,到了赵家,他就变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