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,快说你错了啊。”
“我没有错。我就是没有错!!”
阿晏梗着脖子,眼看那家丁拿着把铁锄头就要上来!
张良要起身,却被身后一墨家女子人按住。符说,“先生不可。先生知道徐福是个什么人,您可以到陵城来,为的是仙师之托。”
李贤一把握住那人手臂,奈何他几个月前重伤,这么多人要硬打下来,他其实不在上风,现在张良出现,且不说敌友,也不能轻易在陵城暴露他们的身份。大不了挨上一击,他这样想,于是松了力,任由那铁具要落在他身上。
“住手!”许栀一口喝住,不知道怎么回事,自然而然就说出口了,“陵城有城令,孰是孰非当由县尉做主,你们怎敢如此目无法度?岂不是私自械斗?”
私自械斗这罪可不轻。
女子声音罕见的透着种未知的冷与威严,阿城身边那头儿气势少了不少,好像中了魔一样害怕与她对视。
“你这姑娘是什么人,你没看告示?我们这地方前些日子出个大事,上面说了要宰牛杀猪用以祭祀!要以百头之数!这就是法令!”
大事。
什么大事?
许栀来不及细想。
秦朝统治下的大街在临近黄昏的时候出现这样的吵闹声,是很不好的。
尤其是这样要紧的日子。
桃夭一路上都在询问路上赶集的人,不少人行色匆匆,走到后面,她听到了地面的隐隐震动……是马蹄与车辙,频率整齐,可想而知,规模之大。
在这个时代,皇帝的行程绝对是个秘密。
当地最基础的官员只会在几个小时内反应,百姓更是临到他到来,他们才会知道皇帝陛下巡游至此了。
——“皇帝陛下亲自动身,吊唁武成侯。”
许栀想,比起那位遥不可及的皇帝陛下,她更好奇的是另一个人。
而先来的是传信的驿吏。
众人看到了一面侯王级别的白幡。
“武成侯是?”
“是王老大将军啊。你这姑娘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?”一个有些见识的中年人重重道,“这姑娘啧啧一看就是韩人。我等素闻前秦师之猛,又有大军至此,我们父老无不胆寒……大将军纪严明,秋毫无犯。大将军在楚六年,所治有方,稻谷之收也翻了数倍,可谓我等神明……”
那人还想和许栀说什么。
李贤表情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沉重,“阿栀我们快回家。”
他身旁的阿晏不知事的问,“不是说大人物要过路,已经来封路了吗?”
封锁是显然的。
许栀仰望着那个令人们连仰望也不敢的帝王车队。
乌云如盖,黑色大纛厚厚压着路迹,一切一切的辉煌,一切一切的肃穆,让人们不敢呼吸。
风把车撵厚重的帘子被掀起了一个角,这是个得见天颜的机会。但是没人敢抬头。
但这一刻,有两个人见到了车内端坐着的人。
许栀看到了正闭目养神的嬴政。
她的心脏莫名其妙剧烈跳动,让她有些不适。
就在她的身旁,阿晏也直直盯着那盛大的车驾。他突然低声说了一句‘许栀姐姐,昭城说我是贱民,然而,王侯将相有天生的贵种吗?’
这话让许栀头皮发麻,那种不适感被这句话带来的震惊给掩盖。
“你说什么?”她下意识问。
李贤眼疾手快把阿晏的脑袋按了下去。
许栀看着李贤,“景谦,他说什么你听到了吗?”
阿晏想说话,但这样的话用大逆不道言之不为过,可刚才李贤还是让他说完了再说的闭嘴。
虎贲军将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