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还不忘气冲冲地往自己嘴里塞进一口糕点,仿佛那糕点是她的仇人一般。
就在附近的人开始放松警惕的时候,高方成突然扯开嗓子大声喊道:“大家别争了,我来和她辩。”
他这一嗓子犹如惊雷炸响,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,妘姝也心知肚明他们这是有了定论,于是连忙站起身来,快步回到朝堂中央。
“不知高大人有何高见,小女子愿闻其详。”,她不卑不亢地说道。
高方成目光如炬,紧紧地盯着她,字斟句酌地说道:“对于刚才你所提及的证据,我们固然承认这些记录千真万确,但是皇后难道非得在自己的立政殿进行纺织吗?她的宫殿附近尚有其余几位妃子的宫殿,借用一下织布机又何妨?”
妘姝闻听此言,不禁哑然失笑,想不到他们讨论了半天,竟然想出如此荒唐的理由,她嗤笑一声,反唇相讥道:“难道你家夫人给情夫织布的时候,会跑到你小妾的房间里去织不成?”
高方成面红耳赤地说道:“我只有一个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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妘姝眼珠一转,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,“原来如此,那当我没说,你还是看看其他人是否支持你这个荒谬的说法吧。”
高方成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,他愤愤不平地说道:“为何要看别人,我是在和你辩论。”
“哼,和我辩论?无非就是不顾伦理纲常,然后凭着自己的胡乱猜测,还妄图说服别人认同?难不成你想说不仅皇后红杏出墙,还有其他妃子也跟着一起出轨了?”,妘姝毫不示弱地反驳道。
“我绝无此意。”高方成言辞凿凿地说道。
“没有?可事实就是如此,如果她去了别的妃子的宫殿借用纺织机,那么她的甜蜜情意岂不是就如那盛开的桃花般,落入了众人的眼中,谁都会猜到她出轨,这和广而告之有何区别。”妘姝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,直刺高方成的心脏。
“可是只是织布而已。”高方成仍在坚持,那是他最后的防线。
“女人在为自己的情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,必然会如那春日的暖阳般,散发出一种别样的温柔,那种含情脉脉的样子,又有哪个女人看不明白。”妘姝的解释如潺潺流水,源源不断。
高方成说道:“哪有那么复杂,你莫不是从信里的只言片语进行无端猜测吧?”
妘姝本以为他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直男,定然不懂女儿家对情人的心意,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他眼角的那一抹笑意,心中顿时明了,原来他并非一无所知,而是故作糊涂,企图以这种方式蒙混过关,难怪刚才他会如此主动地站出来。
不过她的反应亦是极快,当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说道:“高大人此言差矣,既然你认为情书是真的,那么情书上的感情自然也是真的,情书作者已然言明,她在织布时融入了自己的深情,不知是高大人佯装不知还是认为情书是假的?”
此语一出,高方成顿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。他深知自己的装傻之计已被对方识破,而对方又以同样的手段回击自己,她只需紧紧抓住情书上的字句,便可轻而易举地否定自己的装傻,且只给了自己两条路可走,要么承认自己的无知,要么承认情书是假的。
一时间,他如那被卡住喉咙的鱼,哑口无言,豆大的汗珠如那决堤的洪水般从头上滚滚而下,他只能用袖子不停地擦拭。显然,他原本打算装傻充愣的方法已然失效。
“高大人,请问你作何抉择?”妘姝步步紧逼,继续追问道。
高方成知道自己不能选择情书是假的,他只能叹息道:“是我想错了,皇后应该不会借用别人的织布机。”
妘姝见状,乘胜追击道:“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