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漾起慈母般的笑意:“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,
先上楼冲个澡换套衣服去,买奶粉这种事,妈去办就好。”
滕子京闻言,脸上瞬间绽开一抹灿烂的笑,像个得了特赦的孩子:“谢谢妈,辛苦您了!”
“就会耍嘴皮子。”凌雅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,转头对邓州毅和余倩倩道,
“阿毅,你们也去楼上卧室歇会儿,晚上咱们吃火锅,暖暖身子。”
邓州毅搂着余倩倩往楼梯走,回头冲邓敏道:“妈,小宝就拜托您照看了,晚上我帮您洗菜。”
“不用不用,你好好照顾倩倩,晚餐有桂花嫂子在,不耽误事儿。”
邓敏抱着婴儿,一边轻轻晃着哄着,一边摆摆手:“放心去吧,没你们事,快去吧!”
“知道啦妈。”邓州毅应着,和余倩倩相携走上楼梯。
滕子京牵着安姌的手,转身朝楼梯口走去,二人相视一笑,
滕子京宠溺的伸手,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,试图擦拭她未干的泪角,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安抚。
安姌望着他如星辰大海般深邃的眸子,又看了看邓敏怀里渐渐安静的婴儿,
心里那点惊悸,在这满室的暖意里,慢慢散了开去。
楼梯口的身影一一消失,客厅里只剩下邓敏哄着婴儿的轻语,
凌雅拿起电话吩咐管家:“唉?老周啊,安排司机门口等我,我准备去买些奶粉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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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 凌雅起身朝门口走去,邓敏抱着孩子向后面走去。
只留下客厅里,老爷子一脸铁青,心疼与愤怒在眉间拧成一团。
他伸手拿起电话听筒,娴熟的拨出一串号,沉声道:“副官,立刻调集便衣小队,全力追查漏网之鱼!
机场刚刚发生的事,必须一查到底,给我一个水落石出的答案,越快越好!”
话音未落,“啪”地一声挂断电话,胸腔仍因怒火剧烈起伏。
滕君昊看着父亲紧绷的侧脸,那愠怒里藏着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,心头也跟着泛起一阵愤懑。
他拿起茶壶,给老爷子面前的空杯续上热茶,氤氲的水汽模糊了杯沿,也稍稍缓和了些室内的沉郁。
“爸,”他声音放得平和,带着几分劝慰,“子京的事,让他自己去处理吧。
您也别总把他揣在心尖上——他早不是需要您护在羽翼下的小孩了,该放手让他自己大胆去闯了。”
老爷子端起茶杯,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,却没喝,
只是盯着杯底沉浮的茶叶,喉结动了动:“放手?今天在机场,
那炸弹离他只差几十秒!若不是他当年在队里练出的本事,现在……”
话说一半,终究是把后怕咽了回去,只剩一声重重的叹息。
滕君昊默然片刻,又道:“正因为他经了那些历练,才撑得住这些风浪。
您当年教他‘临事而惧,好谋而成’,他没忘。
再说,还有阿毅帮衬,安姌这孩子也是他的心尖人,他懂分寸。”
沉默片刻,看向父亲:“您现在最该做的,是保重身子。
剩下的,交给他们年轻人去拼,咱们滕家的种,没那么容易被打垮。”
老爷子冷静了下来,端起茶水小啜一口,终于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听进了几分。
同一时间,昆城市政务大厅的紧急会议室里,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。
长条会议桌两端坐满了各部门负责人,人人面色沉肃,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。
李砚山书记坐在主位,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轻叩,
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