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点不耐烦,“怎么哪儿都有你?”却迟迟等不到对方的回应。
滕子京皱起眉,感觉到身上的人一动不动,心里猛地一沉。
这时向小武也冲进了混乱的超市,看到圣雪从货架后窜出来,
朝着一个方向焦急地嘶鸣,赶紧跟了过去。
“江程煜?”滕子京试探着喊了一声,伸手推了推他,却摸到一片温热粘稠。
他猛地翻身坐起,将江程煜扶起来,赫然看到鲜血正从他背后汩汩涌出,染红了大片衣襟。
圣雪跑过来,用脑袋不停地蹭着江程煜的手臂,发出呜咽的嘶鸣,像是在呼唤他。
“江总!江总!”向小武冲过来,看到那片刺目的红,声音都在发抖。
滕子京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,他抱住江程煜,
声音第一次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:“江程煜!你给我醒醒!
谁让你多管闲事的?老子用你救吗?你他妈的混蛋……你让我怎么跟江朔交代!”
他吼着,却在看到江程煜苍白的脸时,声音陡然哽咽,“快!打120!叫救护车!快啊!”
超市里的喧嚣仿佛都静止了,只剩下圣雪的呜咽和滕子京压抑的嘶吼,
还有向小武颤抖着拨打电话的声音。夕阳透过破碎的玻璃照进来,
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映着那片刺目的红,格外刺眼。
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城市的喧嚣,一路疾驰冲进医院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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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床快步穿过走廊,江程煜苍白的脸隐在被单下,
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,很快便被送进了手术室,
厚重的门“咔嗒”一声关上,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。
走廊里,邢中兴和吴兰并肩站着,目光死死锁在手术室那扇厚重的门上,
胸口像压着块巨石,连呼吸都觉得沉重。
滕子京一屁股跌坐在长椅里,指尖攥得发白,
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住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向小武站在一旁,浑身止不住地发抖,嘴里反复念叨着:“江总不会有事的……一定不会有事的……”
他忽然抬起通红的眼睛,看向滕子京,“京爷,我要怎么办?该不该给穆总打个电话,通知他一声。”
滕子京猛地抬眼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:“他那么显赫的身份,怎么会跑去那种小超市?”
向小武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,哽咽道:“圣雪的零食吃完了,
江总说就近找一家超市先给圣雪买一点……”
“他每天那么多事要忙,带个畜牲出来晃悠什么!”
滕子京猛地攥紧拳头,气不打一处来,可话刚出口,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向小武却红着眼眶喊了出来:“那不是畜牲!是江总的依赖和寄托。
穆总走了,小少爷也走了,江总在这儿无亲无故的,
圣雪是小少爷送他的,是他唯一的念想啊!”他声音发颤,带着哭腔,
“只有对着圣雪的时候,江总才会真的笑,发自内心的开心……
好多晚上,我都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璀璨的星辰,直到天亮。”
走廊里再次陷入沉默,滕子京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,
指尖的力道松了松,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就在这时,手术室的门“哗啦”一声被拉开,主刀医生摘下口罩,
额头上满是冷汗,脸色凝重地看向滕子京:“京爷,子弹穿透了肺部,
离主动脉太近,情况凶险……我们尽力了,但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