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慑人的气场,“还真是幸运。”
江程煜闻声抬头,见安迪·柯莱斯醒了,眼中闪过一丝释然,随即继续手头的工作,确保各项体征平稳。
“噢,亲爱的安迪·柯莱斯先生,你总算醒了!”德鲁克教授推门进来,
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,脸上堆着慈爱的笑容,
“真是凶险,要不是凯特的手术技术精湛,精准取出了靠近心脏的弹头,我们恐怕真的束手无策了。”
安迪·柯莱斯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,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笑声,
看向安德里亚斯时,眼神里燃起偏执的火焰。
安德里亚斯站起身,走到病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
“跟你说过多少回了,那个破教父有什么好的,非要争个你死我活。”
“我要那个位置……温斯顿家族族长之位,哈哈……”安迪·柯莱斯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,
话音刚落,胸口传来一阵剧痛,他猛地咳嗽起来,脸色瞬间涨得通红,呼吸变得急促。
安德里亚斯眼中寒光一闪,突然俯身,一把掐住他插着氧气管的脖子,
力道之大让安迪·柯莱斯的脸色瞬间泛白。“我他妈的真该叫凯特,别拿出那颗该死的子弹,”
他声音冷得像冰,“让它留在你心脏边缘,陪着你腐烂到死,省得你再惹出这些麻烦!”
“安德里亚斯!”江程煜连忙上前拉开他,“他刚脱离危险,不能激动!”
安德里亚斯甩开江程煜的手,眼神阴鸷地瞪着病床上咳得撕心裂肺的安迪·柯莱斯,
最终冷哼一声,转身走到窗边,一拳砸在墙壁上,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。
重症监护室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安迪·柯莱斯粗重的喘息,
江程煜迅速调整好氧流量,看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,眉头锁得更紧——
温斯顿家族的这场内斗,显然比想象中更加凶险。
自古家族权柄更迭,从来少不了明争暗斗,史书里的刀光剑影、
朝堂上的尔虞我诈,早已将这类纷争写得淋漓尽致。
他曾以为那是遥远年代的故事,可如今亲眼目睹这兄弟反目、
以命相搏的场面,胸腔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复杂的挣扎。
一边是血脉相连的手足,一边是至高无上的族长之位,竟能让亲情变得如此稀薄,让人性在欲望里扭曲。
江程煜指尖划过冰凉的仪器表面,目光落在安迪·柯莱斯苍白却依旧带着偏执的脸上,
只觉得这光鲜亮丽的家族荣光之下,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疮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