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邓州毅心领神会,
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烟盒,轻轻一摁,弹出一支烟递到滕子京嘴边。
没等邓州毅点火,柴瑞眼疾手快,立刻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个纯金打火机,
“咔哒”一声打着,小心翼翼地凑到滕子京面前,替他点燃了烟。
火苗跳跃间,映出他眼底的讨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滕子京吸了一口烟,淡青色的烟雾缓缓吐出,氤氲了他那张本就俊秀得有些凌厉的五官。
他微微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,
唯独那双眸子,深邃得像寒潭,透出的凉意几乎能把人冻僵。
大厅里的人都看懵了。谁不知道柴瑞在这一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
寻常明星富商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,可今儿他却像个小厮似的伺候着滕子京,
而这位爷就那么站在大厅中央,既不说话也不动地方,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柴瑞站在一旁,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,手心里全是汗。
他实在按捺不住,偷偷探头躬身在邓州毅面前,声音压得极低:“邓助,您看……京爷这是……?”
邓州毅没搭理他。这时,滕子京迈开长腿,朝着大厅中央一处视野开阔的卡座走去。
那卡座是整个大厅里最显眼的位置,背靠落地山河图,能将会所内的景象尽收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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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屁股坐在上位的沙发上,动作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。
一个服务生连忙端着酒盘走过来,盘子里放着几杯调好的鸡尾酒。
柴瑞见状,急忙上前一步,从酒盘里拿起一杯琥珀色的酒,
小心翼翼地放在滕子京面前的茶几上,陪着笑说:
“京爷,这是按照您平日里的喜好调的,您尝尝看还是那个味道不?”
“滚。”滕子京吐出一个字,声音不大,却像冰锥一样扎在人心上。
柴瑞的手猛地一抖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,只是腰弯得更低了。
邓州毅走到卡座旁,从服务生的酒盘里拿起另一杯酒,
猩红的液体在高脚杯里轻轻摇晃,他姿态闲适地晃着杯醒酒,
眼神却像雷达一样,不动声色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最终落在了柴瑞那张写满慌乱的脸上。
柴瑞心里有鬼,滕子京这副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,
加上邓州毅那看似随意却充满审视的目光,让他浑身像爬满了蚂蚁,坐立难安。
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,滴在昂贵的衬衫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他能感觉到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,不,应该是这位“爷”身上,
而楼上,刘路包房里的张成赫和昌淼淼,还不知道找到想要的东西没,
如果此刻被两位爷抓个正着,刚刚自己那通通风报信的电话,恐怕被京爷知道了,自己必死无疑。
柴瑞偷偷抹了一把汗,看向滕子京,滕子京指尖夹着烟,
烟灰积了长长一截,却不知道那眸光里在盘算着什么?
难不成,张成赫和昌淼淼在楼上,这位爷是来抓包的?
楼上刘路的专属包房里,水晶灯的光芒被调得有些昏暗,却依然照得昌淼淼脸上的慌张无所遁形。
她踩着细高跟的鞋在地毯上来回踱步,精致的妆容都掩不住眼底的焦灼,
裙摆随着动作扫过沙发边缘,带起一阵轻微的窸窣声。
“怎么办?这可怎么办呢?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