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浑身却像被架在炉火上烤,每一寸皮肤都透着焦灼。
那些铺天盖地的舆论,像无数只嗡嗡作响的蚊子,钻进耳朵里,挠得她心头发慌。
“安泰科技早就空壳子了,安大小姐跟京爷那点事,说白了就是人体交易。
你看那婚姻财产协议刚公证完,安泰的亏空债务就全冒出来了,真当滕家是冤大头?”
“不止呢,我听说是七年前就结下的梁子。安姌在学校时,
她男朋友跳楼死了,据说就是京爷爱而不得,逼着人家跳的。
现在她回国,摆明了是来复仇的,结果没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,反倒被滕家按得死死的,偷鸡不成蚀把米呗。”
那些恶意揣测的话,像淬了毒的针,密密麻麻扎进心里。
她用力闭紧眼睛,可那些声音还是像潮水一样涌过来,撞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怀里的布娃娃被她抱得越来越紧,形态都随着臂弯扭曲了。
七年前的事,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,如今又被人翻出来,撕得粉碎,晾晒在阳光下任人指点。
她明明只是想让安泰活下去,明明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只能依附别人的菟丝花,
怎么就变成了别人嘴里的“交易”“复仇”的工具?
黑暗里,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,却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只有那只被抱在怀里的布娃娃,沉默地陪着她,在无边的夜色里,感受着她指尖的冰凉和心口的滚烫。
余飞贴心的端来一杯奶茶,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,尽管屋里很黑,
但是他熟悉屋里的布局,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大床边坐下。
将奶茶递到安姌面前道:“安姌姐,心情不好喝杯奶茶吧!”
安姌接过奶茶,低声回应:“小飞,谢谢你,我安家如今没落,你还不离不弃。”
“安姌姐,你说什么呢!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你从小就那么照顾我,
如今即使没有安泰公司,我余飞照样可以养活你一辈子。”
“小飞,明天我们去梓东国际律师事务所,找找顾律师吧!
能卖的东西都卖了,咨询一下我爸妈他们能最大减刑到什么程度?”
“好,明天我陪你去,你喝了奶茶早点睡,不要想太多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说罢 他起身走到门口时,他回头看了眼床边那个模糊的剪影,
轻轻带上了房门,把满室的黑暗和沉重都留在了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