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气顺着戟刃传过来,刺得皮肤发紧。
马超后背瞬间湿透,猛然后撤,枪身回旋,脚下一连退出五步才站稳。
他盯着吕布,眼睛睁得圆。
吕布还是那样,画戟收回肩上,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
围观的士兵屏住呼吸。
火把烧得正旺,噼啪爆着火星子。
马超咬了咬牙,握紧枪杆,指节发白,忽然暴喝一声,枪法全开!
枪尖抖出数十点寒星,虚虚实实,笼罩吕布周身大穴!
这一手是马家枪的绝技,西凉没几个人能接下。
吕布终于动了,后退半步,只半步。
画戟在身前划了个半圆,戟影如山,密不透风。
那数十点枪芒刺在戟影上,叮叮当当一阵脆响,竟全数被拦下,无一落空。
马超枪法再变,挑、刺、扫、砸、崩、点——马家枪的精髓被他使得淋漓尽致。
枪风呼啸,卷起地上尘土,火把的光在枪影里明明灭灭。
可吕布始终只是防守。
画戟或格或带,或引或化,脚下步法简洁到近乎刻板,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,将杀招化解于无形。
他好像早知道马超下一枪要刺哪儿,戟总等在枪要到的路上。
三十招过去,马超额头见汗。
五十招,他呼吸渐重,白雾一团团从嘴里喷出来。
七十招,虎口被震得发麻,枪杆在手里有些握不住。
吕布依旧那副模样,甚至有空瞥了眼场边——韩星河让亲兵在计数,那亲兵手里攥着一把豆子,过一招,往碗里扔一颗。